忽然,蔚彬的身子往后一仰,向天桥下坠了下去,我急急伸手想抓住他,可是抓了个空,只能趴在栏杆上冲他下坠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大叫:“蔚彬!”
他落在马路上,被车子撞得飞了起来,摔在十几米远的马路中央,鲜血四溅。我的心像被捅了个洞眼,那个小小的洞眼再被一点点撕开,巨大的痛楚直透四肢百骸,痛得我跌坐在地上,任泪在脸上肆意汹涌奔流……
“不要!”我猛地睁开眼,心口的痛楚还清晰可辨,发现自己的双手压在胸前,额头已一片濡湿……
“蔚彬!蔚彬!”我急急地下床,左脚刚套进鞋子里才想起,蔚彬不是已经死了吗?原来,又是一场噩梦!低头,发现床脚边,有团墨绿的暗影,昏暗的壁灯下,那团墨绿中间,有颗再熟悉不过的珠白!我头痛欲裂,脑子却无比清醒,我知道,那团墨绿的暗影正是令我躲了无数次的“秦淮灯影清旗袍”。
二十二 死亡
我没有去碰它,被它数番恐吓,神经系统已经有了免疫力。它软软地趴在床脚,像一只熟睡的小猫般乖巧。
过了许久,我忍不住抬脚轻轻踢了踢它,脚趾传来绸缎特有的柔滑冰冷,不禁打了个冷战,原来心底的惊怵并不是那么容易褪尽的。这次出现,又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