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刚刚我不是听着在外堂上的小戚爷顶天立地,怎么又哭鼻子了呢?”
郎中说刚失了血的人嗜睡,戚里没想到潘承休竟然没睡着,紧着擦了擦眼泪,靠在门上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没有…”
轻笑了一声,潘承休冲着戚里挥了挥手,似乎是扯到了伤口,伴随着“嘶”的一声后又轻声去唤他:
“小傻瓜,受伤的是我,怎么反倒哭的像是你挨了一棍子。过来,我瞧瞧是不是吓着了。”
揉着通红的眼睛,戚里咬着下唇慢吞吞走向潘承休的床前蹲下,又不肯让他看到自己哭鼻子的样子低低垂着脑袋:
“你下次,不许这样做了潘承休!如果、如果那棍子再偏些,打到脑袋怎么办!?”
潘承休咬着牙忍痛,将身子向床里头挪了挪侧躺空出一块儿,又故作轻松的浅笑着去同他打趣:
“刚刚在外头表现的特别好,你就该是潘府的主人,旁人半个字都说不得。我要是被打到脑袋变成个傻子了,那从方才小戚爷的气势来看,也不会让我和这个潘府吃上半点儿亏处不是?过来让我抱抱我的小厉害,抱一抱你就忘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