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不能再说什么了,然而他还是无法面对着充满恐怖的事实:“十几个人哪——十几个刚才还在说着话、还在喘着气、活生生的人哪!你们就这么……”
田伯涛走过去拍拍陈一鸣的肩:“陈少校,我知道这很残酷,我也和你一样感到很痛心,可是这次战争,这是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秘密行动,我们任何人都不敢有半点儿的马虎!你如果要恨,就恨中村,就恨那些日本人吧!我希望你带领的这次行动不要辜负党国的希望,也不要辜负戴老板和毛先生的希望!”
听田伯涛说起这次行动,陈一鸣不再说什么了,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感到透不过气来,感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中村一郎,这次我如果不宰了你,我就绝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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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重庆军用机场草坪上停着一架小型军用运输机,换了日军宪兵军装的敢死队员们都已经穿好了伞具,正在仔细地检查自己所戴的装备。令队员们感到疑惑的是:发给他们的日式冲锋枪弹夹里居然都没有子弹!
看着手里的空弹夹,燕子六纳闷儿地问冷锋:“为什么不给我们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