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清晰明了,人是否有来生这东西?既不笃定依旧执拗的东西,大抵,只有纠结两字可用,明知无有,却要偏执不休。
总在愈说愈是悲凄之时,我便扔出这句:来生,早些告诉我你在哪里,不要让我如今生这样凄凉地把你丢失在茫茫人海里,我要早早遇上,将你霸在手里。
你总是笑着说好的好的,我早早告知。
是否,你真的相信我在,祈祷来生,压根,我就不曾信过这东西,你不知,每每我道出这段话,我的心,都已是被今生的灰绝淹死,此生在手,都是无从把握,我哪里会天真到相信什么前生来世?
我不是上帝偏爱的天使,想要你今生,他都不肯依,怎会恩赐我幸福来世?
要你来生,不过是因你令我绝死了要到今生的心迹,我便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你的不舍弃。
曾与你商量:等我老了去找你,好不好?
你答我的话,次次相异,不应不拒,我似是穷寇紧追不舍:把你的好年华都给了她,只给我你老了的两年,可以不可以?
你却,不露破绽地转了话题。
我只好,如风中的草,跟着你,自然地转了话题,说些无关痛痒的其他,可,你不知,我的心已痛碎在地。
彼时的我,是多么像一个寒冷在饥饿中的孩子,在穿风过堂的门口,眼巴巴望着你们丰菜热汤的盛宴,却不敢奢望得到一口余温尚存的汤,只待你们放筷之际,端着满脸的羞惭以怯怯的颤声问:你们残汤,可否舍我一口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