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陆柏霖对她说这番话之前,江心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加拿大多伦多俱乐部的邀请。一位刚刚退役的,六年前那届冬奥会的银牌得主,奥地利人穆勒向她递出了橄榄枝。
他们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她大概还在媒体面前说过她非常崇敬他,记不清了,反正她说话从来都是顺势而为,和她心中真正想的事都没有什么关系。她不崇敬他,在现阶段,她没有任何崇敬的人。不过,这不影响她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有什么是重要的?
是她自己。她想,并不是哪里的队员,谁的搭档,或者什么所谓的——为了更大的荣誉而奋斗。
她想要得到关注,得到重视,想要做核心,想要全场起立为她欢呼。
她不希望任何东西成为她的障碍。
那一天,陆柏霖在江心之后从花滑中心的会议室出来后,在走廊遇到了正结束了下午的练习,准备去食堂吃晚餐的韩露。韩露没有避开他的意思,但也没有想和他多说些什么话的意思,她必须命令自己不去在意他的代理人在那次的记者会上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受伤的人是她,违背合同条款的人也是她。而没有人有理由要求其他人因为所谓的什么情感原谅自己。
在她这些年的成长经历里,她没有这种被人宽恕和原谅的,温柔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