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那只狐蝠挂在了另一盏不亮的路灯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去,气喘吁吁地扶着路灯停下来。
“我们甩掉他了。”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知道跟踪你的是什么人吗?”
我弯下腰来,按住酸痛的腹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当然。你甚至没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你。”那家伙的语言合成器的确很先进,声音里溢满了嘲讽,“‘达尔文的夜莺’应该雇用一个更谨慎的联系人。”
“该谨慎的是你们。”我蹲下来揉着被路面硌痛的双脚,“用电话留言来传递情报?你们的动物脑瓜子是怎么想的?”
“一点也不奇怪,负责信息操作的家伙是个新手。”狐蝠漫不经心地说,“我早就建议把他换掉。”
说完,狐蝠突然从路灯上跳到了我身上,我险些本能地惊叫出来。见鬼,我以前从来不会害怕这些东西。狐蝠腿上用胶带绑着一块微存储芯片。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解下来,放到提包里,狐蝠毛茸茸的身体蹭得我心里有些发怵。
“东西带来了吗?”他问道。
“在这里。”我从提包里取出迈尔斯前天晚上给我的芯片,用胶带绑在狐蝠腿上,“你们为什么坚持亲自来取?用网络直接传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