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二郎。”被劫持的老人向着廊下雍王喘吁吁说话,“先帝昨夜托梦给立本,交代些事,十分真切要紧……老夫一只脚进坟墓的人,也没必要作恶……二郎若信得过,就给间空屋子,叫我跟这阿浪小子单独说几句……说完你们再抓他,是打是杀,反正不关我事了……”
“空屋子?”雍王语气不确定,“令公和这凶徒单独在室内,可危险得紧。令公当真夜里梦到先帝了?”
“怀英你劝劝。”阎立本向先前一直扶着他的那中年官员说,“先帝意旨啊……这世间还剩几人,能比我更熟悉先帝?我能弄错?”
那中年胖官员方才也被阿浪一把推倒在地,刚挣扎爬起来,向李贤道:“这凶徒被重重包围在陵署内,想逃脱是万万不能。令公既如此说,就成全老人家吧,缉拿犯人也不急在一时。真有先帝指示,大王为圣孙,也不好蔽塞不听。”
他找的这些理由听上去比较象样,雍王应允了,依言叫人收拾旁边一间小室出来,放阿浪劫持着阎立本挪移进去。阿浪转颈看一圈,又要求:
“叫这上官氏给我送些食水进来——要带皮的完整瓜果和整块肉,配小刀子,我自己切开吃!零散食水,你们不往里面下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