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知道你答应给于氏卖命的时候,觉得麻烦不麻烦。”任幸川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地,他低头把熄灭的烟尾巴踩在地上。
林深像是被人重重地锤了一记,差点没站稳。
“任总……”
“我一直在想,我一生行的正坐得直,而且公司里的机密都经过的是你的手,肯定不会出差错。但为什么账目上那些贪污公款的明细却是明明白白,一眼看上去便是铁证如山。”
林深感觉呼吸困难。
“我和望溪在牢里面除了担心望珊,还一直在担心你,林深。”任幸川笑道,“我们都觉得自己连累了本来前途很光明的你,还在想你在新公司,工资福利待遇有没有在任氏好。”
他笑了,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愚昧天真:“我们从来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
林深骨节泛着白,指尖都在颤抖。
“你是林深啊。”任幸川仰起头,后脑勺抵在墙壁上落下墙灰:“望珊当时跟我说,在出事之后,你是除了亲人以外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份恩情她要记一辈子的。”
“现在她也知道了,一切变成这样,还有你林深的一份。”任幸川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但此时却温柔地毫无温度。